庞谦:“魏学斌和他的管家招供,他们和刘三郎联系,是因许能称是同乡商人,希望他们在本地行个方便,除了做鞋还有裁衣。”

    龚瑞气急,“这么大的量,居然只以为商队抛费大,没有多加留心。”

    主管治安缉盗的县尉,就这警惕心?

    徐文怀:“不过是有许能作保,闭着眼睛放过。那时许能刚调过来,本地立足不稳。”

    龚瑞:“匪情也是,许能说零星盗匪不成气候,报上去反而连累全县考评,就真的放开不管了。”

    这般行径,往常要是被龚瑞遇上,只有两个选择,参和往死里参。

    庞谦:“现在许能咬死不知情,还要反告范将军栽赃陷害。”

    范成明事干的是不地道,但有效,不然华阴县早乱起来了。

    龚瑞:“宁校尉去的田庄,背后的主家暂时没审出来。另一个田庄说他们和山谷做粮食生意,是前者搭的线。那年华阴天时不好,恐怕田庄产粮不足,方才在周边购粮。”

    庞谦:“许能那边有没有翻出其他证据。”关键还是许能。

    针对魏学斌的指控,许能轻飘飘一句官场通行,欺上瞒下的解释,同他之前表现出的精明强干截然不同。

    徐文怀叹气道:“范将军之前把许能书房的地砖撬了,卧室的床板都拆了,什么都没找出来。”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才是最不正常的。

    关中做官,怎么可能和长安没有一点联系,连封私信都没有。

    退一万步说,干这种带九族一起掉脑袋的事,居然没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