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想去找杜乔问问大哥的现状,是不是像信上写的那般轻松。
段晓棠同杜乔提起正事,“我想请你帮忙编一本书。”
“书?”杜乔瞪大眼睛,自己的资历名望远不到著书立说的程度。
段晓棠:“一本类似《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书,三字四字五字都行。平白如话,易诵易记,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兵法与军规。”
杜乔紧张到咽咽口水,“我是个文人,你知道吧!”
文人写兵书不是没有,但谁不是耗费半生时光,呕心沥血。轮到自己,前二十年读过两本兵书,最近一两个月速成了五六本,但这点积累在真正的兵家面前只会贻笑大方。
段晓棠:“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知道。”
杜乔好奇,“为何想要编书?”
“也可以是歌诀,”段晓棠补充一条,“我想让他们识字的同时恪守军规理解兵法。”
他们自然指的段晓棠手下的军士,但杜乔只听到识字就觉得头皮发麻,居然想让“大头兵”识字。
沉默半晌方才道:“是因为你家乡普通军士皆识字读书?”岂非人人皆可为将做帅,段晓棠还是只识字不读兵书的人。
该是何等的可怖。
“灵感的确来源于此,”段晓棠诚恳道:“让他们读书,是想他们更容易理解军令,学会自主思考,将战力发挥到最大。”
“你久在民间,应该清楚,人读没读过书,反应力接受能力完全不一样。”
能读书的人家都是有些家底的,其他人还在为肚子里一碗稀粥,身上一件单衣奔忙,浑浑噩噩活着。
杜乔说不清楚为什么,本能的觉得这件事很危险。不是做这件事本身危险,而是它所引发的后果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