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胡人地位低,胡商地位更低。
不一会两个军士带着伤药和绷带过来,“跟我们来。”将人带往一间空屋内处理伤口。
段晓棠进到谷内难得的砖瓦房内,照营盘设置来看,应该叫帅帐。
屋子中间仰倒一具中年男尸,嘴角流着黑血,显然是服毒身亡。
他旁边有一个火盆,隐隐冒着热气,现在里头只剩点点火光和余烬。
吴越:“人死了,东西也烧完了!”
纸张的好处是易保存,坏处是易焚烧。
吴越:“符先生,将此人画影图形。”他不信天底下无一人认识此人。“陈彦方,审讯其他活口,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转头见段晓棠站在门口,“有何补充?”
段晓棠眼神停驻在唇角的黑血上,“找个仵作来验尸,看他死于哪种毒药。”
“服之即毙命的毒药,稀少且昂贵。”必然有来历。
吴越暗道段晓棠的思路确有可行之处,但现成的仵作在华阴县城,少说也要两三日情况分明后才能做打算。
见段晓棠神情低落,问道:“伤亡如何?”
段晓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平稳,“确认死亡二十二人,重伤三十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熬过去。”
她刀下收割人命,却还做着吃着大锅菜唱着歌跳着舞全甲还长安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