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毕二娘跑来诊室,“林大夫,郎君眼珠动了。”
林婉婉疾步到病房,王云眼睛尚未完全睁开,意识还在朦胧中。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木呆。
林婉婉上前,伸出两根手指,“王云,这是几?”
王云虚弱地回应道:“二。”
林婉婉松一口气,手术这关算是过了。“好好照顾,别让他碰伤口。”
王雷:“明白,多谢林大夫。”
王云缓了好一会,意识逐渐清晰,“肚子不疼了。”麻沸散的劲儿还没过去,才有的错觉。
当天所有不愿意让家中知晓打架之事的学生们,无一不向家人转述手术室外闭门羹的滋味。
避重就轻,去医馆不过是听到风声凑热闹。
至于身上一星半点味道,刚好有人腿摔折擦了药酒,他们站在旁边,熏入味了。
隔了一夜,药酒味道不曾散去,那只能是药酒味道太霸道。
在撒谎一道上,大家不约而同,心有灵犀。
柳恪不想瞒,但更不想让家人担心,在西院盘桓些许时候。身上有伤,连借酒消愁都不行。
柳恪难得松懈身板,趴在院中长桌上,“这学,我不想上了!”
杜乔对国子监的学风有所耳闻,能让一个好学之人生出退学之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