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个年轻人东施效颦,毒蛇藏信到自断蛇头,不嫌晦气。
段晓棠哪里还不明白,路子走错了。顿时苦着一张脸,“王爷你看还有没有搞头?”
吴岭毫不讳言,“别人头大是真毒蛇,你这头大是菜花蛇,不怕扯断脖子。”
段晓棠的想法没错,断头的确可以给敌人迎头一击,也就是她手下军士素质高,令行禁止,方才没有让阵型脱节。但到战场上,这点“惊吓”与付出的训练成本相比,根本不对等。
换作一般的队伍,早就自乱阵脚。算成账,大约是鸡肋。
“现在这点道行,老老实实做条细蛇吧。”吴岭说完负手离去。
离得远了,韩腾主动“承认错误”,“毒蛇藏信闻所未闻,属下当时看蛇头较大,只以为是生疏所致,哪知还藏着一道杀招。”
“不关你的事,”吴岭转身面向吴越,“你们就给了她一张阵图?”那张图还是范成明给的。
吴越将责任揽下来,“儿子谨记,日后演阵先照旧例来。”改阵都是以后的事。
实际段晓棠改阵根本没知会过吴越等人,说了也不懂。众人自有默契,训练的事段晓棠一人说了算。
这批军士的训练成果,吴岭不用等体测,只看顶着一颗大头全无脱节痕迹,便可见一斑。
交待韩腾:“等她能老老实实照搬三个军阵时,再拨两千人。”
韩腾拱手,“是。”
至于把段晓棠带歪的李君璞,吴岭没空计较,旁人给自家池子里的鱼喂饵,为何要管。
吴岭离开右武卫之时,回望巍峨的营门。因毒蛇藏信难得勾起一丝寂寥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