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钱给歌姬赎身,将人送的远远的。”李君璞的神色在烛火中晦暗不明。
“然后告诉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女子若是留在长安,表兄们定不会放过她,有缘自会再见。”
不把人安抚住,怎么把冯四那份套路出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是李君璞听林婉婉和白秀然闲话来的,刚好用上。
段晓棠看不清李君璞的脸色,暗笑起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恶心么。哈哈!”
李君璞不说话了,以后最好不要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桌面堆叠的纸张竹简,换别人知道是冯晟的手稿,好奇心起怎么也要看看。
段晓棠无动于衷,因为有自知之明,看不懂。
李君璞全凭意气干出这件事,此刻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转眼明白自己的困境在何处。
他熟稔兵书,这些年不得志没有实操机会,不得不研究理论。冯晟不同,他比直接提刀子上的勇将多些文化和计谋,但多的不多。
有的只是一些模糊的经验和技巧,没有一套完整成型的用兵理念。
直白的说,冯晟能打仗会打仗,勉强能称为一位军事家,但他绝不是一位军事理论家。
隔代之后,再整理他的经历理念有莫大困难。
李君璞:“我在想,这本兵书该怎么写?”
段晓棠将座位挪到李君璞对面,正视道:“你的书写给谁看的?”先考虑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