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说道:“当年冯家李家的旧部,多散在灵定襄一带。”

    和白家的势力不重合,都在边关与草原接壤,是出击突厥的好地方。

    孙家肯定还留了人在草原上,可这部分人手有没有落到孙无咎手里很难说,他当时年纪太小。

    白隽手里捏着毛线团,“这玩意真能做成衣裳?这么粗的线,要多大的织机才能织出来。”

    毛衣只有那么两件,白湛没有拿回来展示,“不用织机,几根木棒就能织成。儿子试过毛衣,穿上去和毛皮似的,一脑门子汗。”

    白隽:“夏天多披一块布也热。”

    白秀然:“女儿看针法不难,往后学下来,给父亲织一件。”

    白隽故意塌着脸,“三娘呀,你九岁学女工,说要给为父裁衣裳。时至今日,只收到一个荷包。”

    白秀然嘟囔道:“那是我绣得最好的一个荷包。”

    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白湛根本不清楚白秀然的女工水平,因为他几乎没见过姐姐动针线。

    白隽还能落下一荷包,白湛连影子都没见过。

    至于白秀然绣的荷包,也就亲生女儿绣的白隽才会如此包容。换做寻常绣娘,非得以为是白吃钱粮。

    也是夫人走的早,无人督导,以后多陪嫁几个绣娘便是。自己都穿不上女儿亲手做的衣裳,徐昭然更不用想了。

    白隽:“今年看看情况,若生意不差。明年让你们堂兄帮着在晋阳周边部族中收拢些羊毛。”

    朝廷不开放互市,可边地士族谁不往草原上伸手。白家谨小慎微惯了,动静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