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潜联想到刚才杜乔的话,“诗文和墓志铭。”在长安没名声,油水多的墓志铭活接不到。

    白湛一脸怪异的看向潘潜,兄台,你的人设太割裂。

    一个梗着脖子说史书不为尊者讳的人,竟写谀墓之文。

    潘潜:养家糊口不寒碜。

    孙无咎插刀,“岂非谀墓?”

    潘潜振振有词,“墓志铭是写给死人看的,史书是写给活人看的,岂能相提并论。”再者还能借着死人骂活人呢。

    不管死人活人,至少证明潘潜的笔头没有大头那么硬。

    钱帛攻势下,他的笔尖亦可以相当柔软。

    墓志铭,当然是要赞扬墓主人的功业成就。

    你看,哪怕对方一无是处,相亲的时候,也能找出“老实”这一优点,不是么。

    让杜乔这等笔下“有节操”的人来写,他还拉不下面子。

    潘潜写墓志铭,一方面是生计所迫,另一方面也是琢磨出一点乐趣。

    一个人的一生做过哪些事,哪些选择……他自认为如何,在旁人眼中又如何。

    段晓棠问道:“潘郎君认为诸葛亮如何?”

    潘潜:“才兼将相,古今宰相之标杆。”

    段晓棠:“《三国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