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们这些大老粗,别说写文章,写字都磕磕绊绊。

    正屋这边女人们收拾齐整,骑马驾车出门,临走时祝祝明月交待曹学海,“好好招待潘郎君。”

    曹学海:“是。”

    等人都走了,潘潜方才问道:“你似乎很怕祝娘子?”

    曹学海嘴硬,“这是尊重。”

    试问家里人,谁不怕祝明月。曹学海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就摸清楚谁才是说话管用的那个人。

    哪怕段晓棠和祝明月起争执,最后的赢家也是祝明月。

    试问连他家校尉都怕的女人,还不只一个校尉,庄旭也很忌惮,敢随意忤逆么。

    潘潜不知写了多久,文章告一段落,方才抬起头,动动脖子。

    他脚上有伤,曹学海送来的就只有白水和糕点。

    潘潜饮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拈起一块糕点填填空落落的肚皮。

    曹学海隔得远只看见纸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字,“潘郎君,写完了?”

    潘潜:“刚起了头。”

    曹学海其实亦不清楚,段晓棠找潘潜写的是什么文章。但眼看这么多字,竟只是一个开头。

    潘潜肚子里有了东西,方才有时间思考,“段校尉会喜欢这种行文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