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是吩咐屋里的善针黹的婢女,放在虎头帽上,大约就是在眼睛上绣两针的事。

    但这次杜和儿亲力亲为,可见诚意。

    吴越将虎头帽靠近宝檀奴,问道:“喜欢么?”

    宝檀奴咿咿呀呀一阵,婴言婴语听不懂,吴越全当她喜欢。

    屋子铺了地龙,并不寒冷,吴越摘掉宝檀奴戴的软帽,露出稀疏的头顶,将虎头帽戴上去。

    或许身上陡然添加了陌生的物什,一时不适应。

    宝檀奴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吴越有些经验,立刻将女儿抱起来。

    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把你的帽子还给你,好不好?”

    头上重新戴上小软帽,宝檀奴哪怕睫毛上带着泪水,也没有再嚎啕大哭,只眼睛盯着刚摘下的虎头帽看。

    吴越自言自语,“不喜欢戴,但喜欢看,是不是?”

    杜嬷嬷回转,杜和儿急忙问道:“如何?”

    杜嬷嬷:“世子收下了,小娘子极是喜欢,放在眼跟前,半刻错眼都不成。”

    杜和儿松一口气,“那就好!”

    她也是有心机的,妇人给孩子做针线活,多是做肚兜。

    吴越院里哪怕有地龙,宝檀奴也不可能只穿肚兜睡觉,不如做个帽子戴在外头显眼些。

    杜嬷嬷奉上一个匣子,缓缓打开,露出里头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