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手往旁边的石头一指,“别客气,坐。”

    地方兵员上番,不代表全部是新兵,至少这十个旅帅不是。

    段晓棠:“从今天起,你们这一千人暂时归我训练。”

    一位大胡子旅帅突然开口,“段司戈,我们在地方都经过训练,还要训练?”难道不是每天装模作样挥一挥刀剑就行么。

    段晓棠不以为忤,“新增加部分项目,会很辛苦。我向王爷申请过,饮食方面会有倾斜。如果我们这次训练成功,以后南衙十六卫都会跟着练。”

    诸旅帅纷纷应是,他们不在乎遥远的以后,十六卫如何训练关他们底事。

    关键是段晓棠话中无意露出的“王爷”,他们刚入营或许分不清营中的将校,但至少知道南衙只有一个王爷——统管南衙诸卫的河间王。

    眼前的年轻司戈,关系通了天。

    段晓棠笑道:“今天我们先认认人,先自我介绍下,我姓段,段晓棠,京兆武功人。论军龄各位都是我的前辈,恐怕伙房的耗子资历都比我深。”

    诸旅帅不由得被段晓棠的笑话逗笑了,有大胆的问道:“司戈从军多久了?”

    段晓棠实话实说,“不到半个月。”

    诸人看他脸上不经风霜世事的模样,以为是哪个高门子弟下营历练。

    还是先前那个大胡子的旅帅,“属下也是武功人,和司戈半个老乡了。”

    段晓棠:“还真是老乡,怎么称呼?”

    大胡子旅帅:“李开德,武功李东村人,司戈哪里人?”

    “武功县十里外李西村,”段晓棠当初看到这个村名,还想周围有没有李东、李南、李北,结果真有。“家里落户在那儿,但我从未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