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冯晟此人对大吴确有功勋,故去多年,即便是仇怨也消解得差不多。

    出于种种考虑,哪怕李君璞真有才,在吴岭这里也不会比段晓棠更有用。

    他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恩怨,一般人可消受不起,哪比得上段晓棠势单力孤好拿捏。

    个中情况,吴岭料想段晓棠也不会明白,他家乡多为单传,哪里清楚家族门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一事不成,段晓棠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倒是吴岭提起另一事,“右武卫军士训练与你家乡相比如何?”

    段晓棠在右武卫待了几日,出于各种原因,从未和营中军士相处过,一直和亲卫们混在一处,对于此,吴岭乐见其成。

    但段晓棠观察过他们训练,评估各种情况,“繁琐,但适合当前。”

    吴岭见过段晓棠的训练,简洁直接,抛弃所有的花巧,“他们能练成你这样吗?”

    段晓棠隐约摸到吴岭的脉络,“王爷,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看着人高马大,内里全是虚耗。他们若是跟着我练,会出人命。”

    古时军队十日一操是常态,三日一操便可称得上精兵,当真是主将怠政么,无非士兵身体跟不上,三日已经是极限。

    右武卫是全国有数的精兵,能做到每日一操。待遇供应在军中都能排上号,分例里隔几日会有肉食,可还是有不少军士夜盲,尤其是现在这种新旧交替的阵痛时刻。

    吴岭知晓这是实情,“你去写个条陈来。”

    什么条陈,操练的条陈。

    段晓棠不多问条陈格式该怎么写,反正没说截稿日期,慢慢磨呗。

    左武卫大营里,范成达将亲弟和便宜表弟拉到自己营帐里,好生询问一番段晓棠的事,方才知晓绝不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