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达反问,“梁国公知道吗?”
吴岭端坐上首,“梁国公之前只以为此人是个性情胆怯会些拳脚功夫的厨子。”
其中固然有白家看走眼的缘故,但何尝不是吴岭强扭瓜呢。
“此事暂且不必对外张扬。”
底下众人尽皆拱手,“属下遵命。”
恐怕之前吴岭也下过同样的命令,没看五日过去,连范成达都不知晓此事吗。
废物是废物,但胜在听话。
就算完整的事实传出去又如何,也改变不了范成明等六人当街被白秀然暴打的事实,无非给白隽添上一个识人不清的昏名。
白隽还怕昏聩吗?
于是长安城中传出一则流言,东市近来声名鹊起的春风得意楼原是白家的产业,南衙一校尉用餐后觉得味道不错,便绑了酒楼的厨子走,又担心遭到白家报复,索性将人献给河间王。
白家女郎气不过,当街暴打六个南衙将校。梁国公本人亲上南衙说理,河间王不得不送礼赔罪。
关键是,厨子没还。
以至于许多没去过春风得意楼的客人慕名而来,好奇这酒楼菜色究竟有多好,才能引得两位贵人亲身下场。
对面的几个掌柜看着一点都不眼红。
陈掌柜晃晃脑袋,“其实段郎君人不错,出来进去不说笑脸相迎,至少为人真诚。哪知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