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直好义,杜乔是士子,葛寅秦景是游侠,是这个广袤社会的中层缩影。虽不能将济州和齐州与现代地图准确对应,但齐鲁大地自古两大传统,第一个考公做官,第二个专业造反,兵家必争之地武德充沛。

    此时看来,他们似乎还能忍耐下去。

    三人被几十年的和平生活娇惯得受不了一丁点气,还是说自幼的历史素养让她们不自觉地站在更冷静的角度看着古代帝王行使权力,只顾自己享受和帝王尊严,升斗小民的喜乐哀乐原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翻船。

    很久之后段晓棠才明白这时想的还是太简单,长安城的天空并不大,困住了她们的视野。人间一等一的富贵锦绣地,在这里受的一丁点委屈根本不算委屈,真正应该去看看往东往西,往南往北的地方。

    自陈胜吴广在大泽乡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亦或是再往前推从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算起,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便富有反抗精神,从不信天命,而是信自己是头脑和双手。

    同时他们也是最温驯的,只要能活下去,就会长久的忍耐。

    杜乔看着段晓棠问完后怔愣着不说话,问道:“晓棠,她怎么了?”

    祝明月如何不知道段晓棠在想什么,自己对此都不看好,何况以段晓棠的家教更不可能忍受。此时的沉默不过是思考是做英雄还是狗熊而已。“想酒楼作坊医馆开业会不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