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白湛杜乔不由暗自心惊,早知三人年纪,林婉婉看来最不靠谱。
寻常医者从药童开始,学医一二十年是常事,习医五年自然不够看。可从三两岁开始启蒙,普通人家会这么做吗?尤其她还是女郎,没有学医的十五年学什么?
段晓棠再三向白湛确认,民间只禁弓弩甲胄,在铁匠铺的现货里挑挑拣拣。
书铺里笔墨纸砚成套买,祝明月问掌柜,“有律法书吗?”
掌柜抬头打量眼前靓丽女郎,一般人可不会买律书,管他呢,能做成生意就好。“只有几册,娘子要吗?”
连价格都不问,祝明月开口,“要。”
杜乔知道律书并不在清单之上,看来是受入籍一事刺激。
离开铺子,段晓棠不由感慨,“马匹之外,居然书籍笔墨最贵。”
祝明月:“知识无价,不是么!”
一个个铺子走下去,买的东西全堆放在马车上。
祝明月问道:“米价二十文一斗,这个价格如何。”高还是低。
杜乔从济州远道而来,老实说道:“济州米价十五文。”长安天下中心,物价比他处贵些。
白湛知道他们对金钱物价懵懂,注意到米价,应当是想以此作为基准。“荥阳约是十八文左右,关中粮食倚靠他地尤其是江南转运,我幼时长安米价数十文,更早以前有过十文的价格。”这些年涨了不少。
林婉婉扳着手指头,“我们那儿米价最便宜的3块,一斗米换算下来37.5。我的工资大概……”
感受到周围炯炯有神的目光,立刻停止换算,仰头噘嘴,“怎么能打听女孩子私房钱呢!”左看右看祝明月段晓棠,“姐妹也不行!”
杜乔挑起另一个话题,“要不要问问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