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右手指着厨房,“向两位隆重介绍下我们家的主厨段某人,觉得羊肉膻,常食牛肉和猪肉,所以从头到尾没学过几道羊肉菜。上次的烤羊排葱爆羊肉已经用尽洪荒之力,从此成为绝唱。”
牛肉稀少,猪肉便成为最常见的选择。段晓棠在菜市买过几次,有阉割过的也有没阉割过的,好在某家屠夫一直卖的都是阉割过的猪肉,只是每斤肉价钱要添上三文。
白湛知道厨子分擅长和不擅长的菜色,从没想过会有不做的。转而想到段晓棠本就不是专业的厨子,做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当然可着自己的口味来。
白湛:“你们以后都不吃羊肉吗?”
林婉婉无所谓道:“长安城多少酒家,还缺我们一口羊肉吃!”
如白家姐弟想吃点可口的,大厨房没有,就叫小厨房做,总归是在自己家里。但想到祝明月林婉婉的厨艺上限是烧开水,似乎不可能和段晓棠分灶,只能外食。
林婉婉拿着猪肉回来,黑色的缝合线若隐若现。“记住,小孩子才会挑食,成年人只有忌口。”
因为段晓棠掌握厨房大权,她的口味自然主导家中饭菜的选择。也会尊重两位伙伴的意见,偶尔做些羊肉菜。大概是缺少感情,做出来的口味只能说一般。
正如白家,白隽忌口的食材根本不会出现在家里。
林婉婉将猪肉洗过一次,凑在段晓棠身边问:“中午做什么菜?”
段晓棠小心将缝合过的肉皮部分剃掉,想到白家的“祖传高血压”,“尽量清淡点。”
白湛跨进门来,“不用清淡。红烧肉有么?”虽不是无肉不欢,但也真怕学佛寺一桌素菜素汤,嘴里淡出鸟来。
作为大夫,林婉婉瑾守新型医德,“爱作就作。”
段晓棠刀工比前几日进步些,手上不停,“今天没买做红烧肉的肉,下次吧。先做回锅肉,其他的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