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吴岭反过来向白家父子套消息,“一个厨子身手绝佳懂兵法,奇怪不奇怪?”

    白隽原是耐不住儿女哀求,加之段晓棠的确和白家有渊源,方才出面,哪知道对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换他是河间王,也得怀疑白家是不是私底下豢养部曲死士。

    “他家世代从军,家学渊源。”白湛越说越心虚。

    吴岭:“进了军营耐不住狗急跳墙逃营,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这人最是守规矩,”白湛急忙解释,“想跑大概是因呆不惯军营,他父亲想要他从军,也是立马收拾行李跑出去读书。”纯属习惯作祟。

    长安没有段姓的将门,吴岭好奇,“出自哪家边将?”

    段晓棠三人的来历白隽只知大概,白湛拼拼凑凑知道的差不多,却不知该不该说。

    白隽评估眼下形势,“二郎,说吧。”

    白湛:“不是大吴的将门。”

    范成明看热闹不嫌事大,“突厥、吐谷浑、吐蕃……”周边的国家部落数了个遍。

    “都不是,”白湛吐口,“他家祖上是为躲避战乱西迁的汉人,具体躲到哪里,寻常人都不清楚。”

    “段晓棠是因为遇到意外,被人贩子迷晕拐带出来。后来大概觉得他一直醒不过来砸手里,索性把人往河里一扔,顺着水流一路漂到土匪窝,被捡回去关起来。”

    “等从匪寨中逃出生天,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到长安谋生。”

    《桃花源记》在座诸人都读过,自古皇权不下乡,远的不说,天下也不过安定几十年。

    聚居在深山老林里躲避战乱,林大树深,里头人不知外面情况,外面人也找不到进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