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夜审的架势,剑拔弩张,不由得脱口而出,“王爷,这小子刺杀你?”

    段晓棠被刀锋所制,只能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嘴上争辩,“我不是,我没有!”

    “比这可严重多了!”吴岭漫不经心拿起一件罪证,是段晓棠的折扇。

    扇背上两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一道是昨下午在营门口被军士划下的,另一道是刚才自己划下的。

    扇子不是什么天材地宝所制,连挡两次兵击,全因段晓棠在出手之时考虑过角度力道,想要保存物件。

    “啪”一声扇面打开,“与世殊伦”四个墨字显见其上。

    军中值宿的将领不过三四个,连刚挨了军棍的范成明都到了。

    人已到齐,亲卫抬着一个昏迷的军士上前,一盆水泼下去,只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军士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脖子一疼就昏过去了。

    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立刻将人带下去。

    吴岭合上折扇,沉声问道:“说,军中是谁与你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帐下诸将齐齐心惊,段晓棠究竟做了何事才能担得下这四个字。

    或者更进一步说,河间王究竟在怀疑谁?

    比刺杀王架更严重的罪名是什么?

    段晓棠心知装疯卖傻下去,只会让河间王气愤之下把自己砍成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