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身子不动,手指越过肩头往外面指,“我能回去吗?”

    吴岭面露不悦,“除此以外?”

    段晓棠认命,“王爷你决定。”

    吴岭很快有了计较,“暂时充作我的亲卫,”上位者偶尔展示体贴,两次见段晓棠都穿白衣,吩咐庄旭,“给他拿一身白甲来。”

    “多谢王爷好意,”段晓棠接着拒绝,“白色太显眼,只会给人当靶子,寻常盔甲就行。”

    庄旭暗道段晓棠果然是个当兵的料子,未入行伍便已深谙战场保命的要义——猥琐。

    庄旭领着段晓棠往后面的屋舍去,“这里是右武卫军营,这几日恰逢整兵并未操练。兵员到齐之后,每日一操。”

    之前听说河间王拥兵甚重,但没想到他的军队根基居然是在南衙。

    段晓棠:“那这几日做什么?”

    庄旭:“你可以自己训练。”

    右武卫军营是一座半永久建筑,既有砖瓦房舍,亦有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

    段晓棠跟在后头走,“能不能给我一间单独的屋子。”

    段晓棠没职没品,庄旭原本不需要给他面子,但这人本事太大,不得不佩服。“你有忌讳?”

    “我脚臭,怕熏着人。”若是说好梦中杀人,说不定还有人愿意试试真假。但在军营里待久了,都知道臭脚有多大的杀伤力。

    “现在没满员,空屋子总有几间,不用太好,边边角角就行。”

    庄旭提着灯笼,夜色中看不清表情,“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