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无咎近来在家读书,我好久都没见他了。收徒还要定契?”

    白秀然:“收的是女徒,内情复杂不得不为将来考虑。”

    “年纪轻轻就要考虑养老送终的事?”白湛一下想到终点。

    白秀然头一次发现自己弟弟是个傻的,搁下妆笔,尽量让面容不至于扭曲。“女子学艺,要考虑她们的将来,成亲生子是一道绕不过的槛。”

    白湛徐昭然实在想不通女子学艺,如何需要到动用孙无咎这个自幼研学律法的人出手的地步。

    林婉婉提着食盒推门而入,“你们来了?”

    白湛站起来,“你收徒弟啦?”

    “是呀!”林婉婉眼睛微微眯起,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呦。”

    食盒往长桌上一放,“晓棠,今天做什么?”

    段晓棠站在烤炉边上远远应着,“还没烤好。”

    林婉婉绕到白秀然背后,“怎么样,喜欢哪些颜色?”

    白秀然都是照顺序画的,在白纸上指出几处线条。

    林婉婉按照顺序从盒子中拿起一个罐子,查看罐底的编号,不知道这算不算最早的色号。

    “这个颜色还有大罐的,待会我去医馆给你拿。不过另一个没有了,原料只够做几个小样。”

    白秀然:“原料不够么?”

    林婉婉摇摇头,“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花朵,纯手工制作很难复刻同样的颜色。差之毫厘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