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看到一条肉粉色蜈蚣形伤口,只有长度才能证明当时的状况有多凶险。
“线呢?”
袁昊嘉生无可恋的模样,“拆了!”
朋友们以看刺绣的眼光看伤口,“针脚不大齐整。”
袁昊嘉不欲多做解释,针脚齐整有什么用,就算在肚子上绣出一幅百鸟朝凤图,救不回命都是空话。
“听说里里外外都缝上了,里头的也拆了?”岂不是又要剖开肚子一回。
袁昊嘉抿了抿嘴,像是在思考某件重要的事,“林大夫说肚子里的羊肠线,可以被脏器慢慢吸收,不用拆。”
骂人是狼心狗肺,脏器吸收羊肠线,会不会变成羊心羊肺,以至于性情大变,爱上吃草?
袁昊嘉肚子上的伤口成近日来长安纨绔们新的打卡景点,谁叫他交游广阔。
狐朋狗友们找到新乐子,怕病中寂寞,每天换着人来陪着袁昊嘉。具体表现在袁昊嘉在床上躺着,其他人在外间大吃大喝,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袁昊嘉背地里咬碎牙,恨挑头的白湛也没辙。救命的大夫是他找来的,救命的药也是他找来的。要不是自己非要出头,也不会连累白湛担惊受怕一场。
袁奇听着下人回报,只要袁昊嘉的朋友们不胡来,随他们去吧
反正袁昊嘉彻底躺平,他现在躺床上不是因为腹部伤口而是腿上骨头受伤,偶尔还给人吹,“肚子上缝几十针,本公子眼都没眨一下。”
狐朋狗友不愧是狐朋狗友,毫不犹豫揭穿,“昏过去了,怎么眨眼!”
许是肚子上的缝合伤口太过显眼,以至于林婉婉在长安小火一把,鉴于她过去专治妇人病的经历,如今又多一个疡医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