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出去巡视了一圈,百姓交完租子后剩下的口粮根本维持不到来年春耕。
朝廷跟漠北收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多,漠北的粮食也越来越吃紧,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百姓会禁不住剥削饿死。
“父王放心,租子的事我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先将今年挺过去再说。”
云铮是个有成算的人,就算早就让温子臣在大梁买粮食了,也没有当面就说出来。
“嗯,既然你已有了法子,为父暂时也可放心了。”
云青也没有再细问,对儿子的能力他还是放心的,既然有了应对之策,他也就不操心了。
再说,他也只精通打仗带兵方面的事,于这些俗务不怎么懂得。
因为是给英王爷和英王妃接风洗尘的宴席,都是自家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没有分男席和女席。
席间,云铮亲自给沈云溪斟了一杯酒,淡淡说道:“世子妃也喝一杯吧,你送到军营里的药丸治好了很多人的风寒,也算为王府立了功。”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不高不低,但在座的人却都听到了。
沈云溪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王爷和王妃面前给自己长脸,也就没说什么,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能为王府出力是我的本分,世子不必挂怀。”
喝了酒她又配合的说了一句话,演了一次白莲花。
容蓉坐在他们对面,气得快无法呼吸了,暗道云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被这奸细勾了魂?
他怎么能当着王爷和王妃还有府里这么多下人的面夸她?
明明刚嫁过来时还是他下令让府里的人不管她死活的,现在就这么巴巴的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