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皇帝一介凡人,做不到如此厉害的屏障,少年班鸠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他们好像被困在了这里。
九尘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神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散开,近乎四成的神识离开了身体,皇帝懒得再顾什么君臣之威,干脆找了块石头坐下,看着班鸠心急如焚,忙里忙外,想尽办法破开屏障。
皇帝:“你这小孩还有点爱管闲事,不怕惹祸上身吗?”
班鸠:“是条人命。”
“你把别人的命当人命,能保证别人会把你也当人命看?”
每一次攻击都被飓风掀回来,下山路明明就在眼前,御剑回三生山也只需小半炷香的时间,奈何就是出不去,少年班鸠骂了皇帝一句“闭嘴”,抬手抹去脸上的汗,心一狠,丢开孤城,抬手在虎口咬出一条血口。
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一柄血刃在他手中形成,与此同时,荒山坡的四周有蛇信子声音响起。
皇帝一听,懒散的坐姿坐正了,眉头紧拧。
“你这个年纪就是禁修了?和谁学的?”
班鸠没空理他,握紧右手,骨头被捏得“咔嚓”作响,自伤口流出的鲜血加倍,“滴滴答答”地淌下,而班鸠毫不在意,横扫着撒开一片,打在屏障上,下一刻,潜伏的蛇群追逐着血珠蹿出,以巨大的冲力撞向屏障!
咚咚咚!
少年班鸠纵身跃出,紧跟蛇群身后,握紧血刃扬手狠狠劈下!
“铛——!”
巨大的铮鸣声响起,震得班鸠耳朵流出血丝,双手几乎握不稳血刃。
可尽管这样,血雾散开之后,屏障还是直挺挺的立在原地,像是在对被困的三人挑衅。
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