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将肩头包袱卸下,心里头却隐隐有些不安,临行前陆大公的话不停的在脑海响起,他既然几番叮嘱,又如此郑重的派了这诸多护卫保护,那么说明这路上定然是有危险的。
可这一路走来,除了一些小插曲,基本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那么很有可能,危险就在这最后一段路上!
想到这些,她晚上觉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下便泛了青。
陆星晚见了不由奇道:“小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眼底泛青啊,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文舒强挤出个笑容来,状似无意道:“大姑娘,昨儿听刘管事说剩下的路途很荒凉,两边还有许多山,那山里会不会有盗匪出没啊?”
她想了一夜,最后觉得能让陆大公子派这么多护卫,又让她暗中小心提防的只有可能是大批山匪,否则普通的小毛賊,断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这个.”陆星晚梳头的手顿了一下,“早些年倒是听闻过,不过三年前怀州知府曾带人剿过一次,后面就没怎么听说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她嘴上如是说着,但心里确并未真的放下。
陆星晚听了笑道:“原来小娘子是在担心这个,放心吧,这条路我往年也走过的,从未碰上过山匪,就是有山匪,看见我威远侯府打出的旗帜,多少也要卖两分面子。”
文舒笑笑没再说话,心里确在暗暗思量。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嬷嬷端着防晕车的汤药进来:“厨房刚熬好的,大家都来喝一碗。”
汤药一近前,便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文舒不太习惯这个味道。
她自小身体好,很少吃药,不过也怕自己会晕车,拖大家后腿,因此再不愿,也捏着鼻子,一口干了。
陆大姑娘就不同了,喝个药也不疾不徐,许是吃惯药的缘故,她喝时脸上毫无异色,就像此时喝的不是汤药,而是普通茶水一般。
吃完汤药,车队再次出发,只是在快要出城门的时候,与一辆华盖马车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