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衬衣哦了声,自来熟的闲聊:“那挺遭罪的。”

    林鸠没接话,睫毛动了动,打开一张折叠小板凳,开始捣腾手上的活儿。

    黑衬衣弹了下手上的香烟:“师傅烟味过敏不?要不我站远点?”

    林鸠轻轻摇头:“不用。”

    他专注手上的活儿,开车门锁对普通人而言还挺赚钱的,款型越值钱的车开锁费就收得更多。

    这个单子原本没轮到他接,教他的老师傅最近几天回老家,别人电话打到他那,临时叫不来人,单子就介绍给林鸠,林鸠住的地方距离又近,没经考虑直接提着工具过来了。

    黑衬衣问:“师傅干这行多少年了”

    尽管小师傅戴口罩,从他露出的小半张脸不难看出人还非常的年轻,估计比他都小,眼睛漂亮,鼻梁挺直挺直的,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干开锁技术活如此年轻漂亮的小哥儿。

    林鸠淡淡的说:“兼职。”

    大约二十几分钟过去,林鸠扭了一下车门锁,顺利打开。

    客户把钥匙落在里面,林鸠跟黑衬衣保证尽量无损开锁,就是费了点时间。

    他报出开车门锁的价格,黑衬衣爽快的答应,拿出手机,下巴一点:“扫个微信?我微信转给你。”

    林鸠从口袋掏了掏,手机用好几个年头,款型老旧,屏幕也刮花许多。

    老手机运行微信比较慢,他盯着屏幕,和黑衬衣说:“稍等。”

    黑衬衣摆手:“不急。”

    心里却想这小哥开一次车锁的钱足够换一个普通人能用的智能手机,可他没换,应该挺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