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处理完的纸张,野姥姥会根据不同的需要染色,随后蒙在竹制骨架上,刷上糨糊晒干便能完工。这个过程不复杂,在祝平安看来同样殊无技术含量。
可结果是惊人的。
原本应该粗陋简单的纸扎,在糊上纸之后,忽然就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男、女、老、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分野,有着自己的气韵与特色,仿佛不知道在什么时刻被赋予了灵魂,甚至那画上去呆板的眼神,也陡然变得灵动起来。
纸扎活了。
祝平安有一种清晰而明确的感触。
这些东西确实是无生命的作品,本应该如泥塑木雕不能动弹,但它们却带着一股邪门的生气,仿佛它们突然站起来走路、说话,惨呼乃至于流血,都不会让人感觉奇怪。
这就是一个让人常识扭曲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