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不忍地看着野姥姥手里残破的两张纸,没有再说下去。
野姥姥点头。
“我知道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在打这个主意。”
她的嘴角好像咧了咧,哭一般的惨笑神情,在阴暗的屋子里,烛光在那张苍老的脸上摇晃,看着比纸扎人的脸还要狰狞怪异。
祝平安觉得她像是一座活火山,一直压抑着奔腾的愤怒,偶然稍有泄露,就会让人感觉到杀气凛然。
“他们?”祝平安一脸茫然地想追问,。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对立面与反派,但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
可惜野姥姥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她意兴阑珊地将小广的残片放在蜡烛上点了,化作一道青烟,之后又重新剪了个纸人抱在怀里。
那还是小广,只是受惊过度,紧缩成一个纸团,短时间内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现在他原本要说的话,接下来都可以由野姥姥来补充完整。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野姥姥盯着祝平安,玻璃眼里的烛火明明暗暗,细看极恐,她不需要祝平安的回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有点长,不过现在到天亮干活还早,我们有时间。”
故事往往从很久以前开始。
野姥姥的故事也不例外。
那时候她还年轻,她只是平安镇上一个普通的姑娘。家里是坐纸扎店生意的,但祖传的技艺也就是平平,好在乱世中的镇民也不挑剔,只要有个念想与模样就已经足够了。
说普通,其实也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