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鸿毛。
啪叽啪叽——
双脚踩在泥泞的街道上,发出泥土和污水混合的声音。
耳边那些嘲笑、奚落声渐渐远去。
赵垂行走在雨中,茫然无措,孤零零地就那么一路出了白沙洲。
雨时大时小,浸透衣衫,寒意入心。
苍茫的天地里,仿佛整个白沙洲都见不到人,他就那么背着自家老父的尸骸,一路跌跌撞撞,走了也不知多久,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山林边缘。
“呼——”
赵垂将背着的老铁匠尸身放在地上,跌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
草席包裹着尸骸,落在地上,微微散乱开。
赵垂低头目光落到草席下那张苍老黝黑,渐渐发紫发青的面孔时,忽然仿佛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狼嚎似乎的哭了起来。
“啊——”
哭泣的声音悲戚而无助,还有茫然。
“儿啊,这些人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我们招惹不起!”
“不要与他们起冲突,他们人多,练过武,我们打不过。”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如今这世道,能有口饭吃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