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江虽是玩笑话,却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潘文才见状忍不住开始气急败坏,“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连香云纱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能做出来,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让你们知道自己是怎么作死的。”
“首先,这香云纱之所以只能在岭南做出来,是因为当地的河泥特殊,只有他们那里的河泥涂抹后才能出现一面黑亮的效果,换作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行。”
“还有,香云纱的制作工艺从不外传,至今除了我熟识的那几家岭南布行,再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工艺。”
“除此之外,香云纱工序复杂,就算是新料做起来也起码要半个月,如今我和婉凝表妹大婚已经不到十日,你们拿什么做出来?”
说罢,潘文才便一扫方才的憋屈,当众仰天大笑起来。
看得徐长青和宋夏江是又气又急。
潘文才虽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毕竟家族上上下下都是做布行生意的,从小耳濡目染,还是懂一些内情的。
而且方才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是假话。
两人当即便没由来地心凉了凉。
看来想要依靠赌约取消亲事已经不可能了,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面对潘文才的肆意取笑,徐婉凝当即便下了逐客令,“赌约已定,至于怎么做就不劳你费心了,潘公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潘文才闻言冷哼一声,“我是为你好,不忍心看你做无谓挣扎,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地嫁给我?”
徐婉凝再次出声,“慢走不送!”
见她态度如此激烈,徐家长辈们当即便纷纷瞪了她一眼。
随即陪着笑脸开始挽留潘文才留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