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你不是还有阵法吗?那些阵法也足以暂时护住大雍军队的安宁!足以给你留出多余的时间疗养!”云九棠道。
“那阵法,不能太过依仗!它能阻止千人以内的敌军入侵,但是对于数万甚至十数万的大军压境,它也无能为力。”穆沧凛叹声道,“棠棠,这般情形,本王如何敢贸然放手!”
接着,便是云九棠低低的啜泣声响起。
此时,王将军当即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闯了进去。
“王爷,不可拖延了啊!”他面色焦灼,忍着痛跪了下去,乞求道,“王爷,您赶紧解毒吧!”
“王淮泽!今日之事,你绝对不可说出去!听到没有!”穆沧凛骤然沉下了脸色。
“王爷,属下晓得利害关系,但是您如今身体虚弱,求您先好生将养。这军中有我等坐镇,必不会叫南越得逞!”王淮泽仍是满目的焦急担忧。
穆沧凛代表着的,可不只是镇北王,他还是皇帝现存唯一的一个,足以担负大任的儿子!
若是连他都出了事,只怕大雍要乱了!
见穆沧凛没说话,王淮泽又道:“王爷,一时得失不要紧,您不能出事啊!您身份贵重,日后……日后……总之,您的安危,关乎大雍这天下万民,求您务必保重身体!”
他眼中焦急担忧不似作假,尤其是看到云九棠握着的那染了血的手帕,他更是差点红了眼眶。“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好生回去养伤吧!”穆沧凛下了逐客令。
王淮泽尽管还想再多说什么,也没法开口,只能对着云九棠行礼道:“请王妃多多劝诫王爷,让他务必好生保重身体啊!”
“我知道了,王将军有心了。”云九棠神色不明,“我一定会尽快采药,来为王爷解毒!”
王淮泽退了出去,回营帐的路上,却是碰到了同样要去看望穆沧凛的刘将军。
“怎么了王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可是伤口疼?”刘将军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