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皱纹的脸在云雾缭绕中显得似真似幻，好像年轻了许多。
陆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试图把飘到他和林燊这边的烟雾给扇走：“爸，身体不好还抽烟，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林燊坐在陆炎身边，瞥了陆炎一眼。
陆炎跟他爸讲话都是用这种口气？
吴老爷子毫不在意，好像早就习惯陆炎这样，甚至于看起来还特别享受。毕竟陆炎在关心他不是？
“一想到我可以真正地退休，那心里就别提有多舒坦了，抽根烟开心开心。”
陆炎没理他。
陈石端着热咖啡敲门进来，给林燊和陆炎各一杯：“你们俩都不爱喝茶，我叫厨房现煮的。”
“谢谢陈叔。”林燊和陆炎异口同声。
陈石笑得合不拢嘴。
上一次见到林燊的时候，林燊还叫他“陈爷爷”，这一回，直接就跟着陆炎喊他“叔”了。
林燊也喊吴老爷子“叔”。“吴爷爷”三个字他是不能说了，都跟他的儿子成了一对，这辈分怎么也不能乱了去。
最一开始，吴老爷子想让林燊喊他一声“爸”，林燊纠结半天，愣是叫不出来。吓得陆炎连说：“还没结婚呢，等结了婚再改口。”他怕林燊因为不好意思喊出这声“爸”而后悔答应跟他结婚。
吴老爷子只能悻悻作罢。
吴老爷子手指夹着雪茄在身边的烟灰缸里抖了抖，道：“林家那边……”
“林燊爷爷奶奶已经知道了，也同意了。”陆炎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