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也不用吗?”
“殿下,娘娘好相处吗?”
崔滢俯身,趴在他的膝盖上,他提笔,在奏折上落下一句,而后回她:“少接触。”
三个字,和崔滢预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背道而驰。
不是说,楚烆自幼就跟贤妃娘娘在一起,他是被她抚养长大的吗,怎么到了他嘴里,倒成了少接触。
“啊?贤妃娘娘,不好吗?”
“有些人,你挑不出错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楚烆将最后一封奏折批阅完,放下手中的笔,他抬手,落在崔滢的背上拍了下:“这么好奇,小心丢了命。”
他惯会吓唬她,崔滢撇了下嘴,坐直了身子:“我只是想知道,到了宫里该如何和贵人们相处,殿下倒好,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在他们眼中,你不是贵人?”
楚烆轻佻眉目,将她重新捞回怀中,滑落的袖子露出他手腕上戴着的那根五彩绳,平平无奇到让人根本不会将这民间之物和他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最寻常之物戴在他手上,就像是最不落俗套的金银玉石一般。
天潢贵胄,储君之姿,最不缺贵气二字。
在崔滢看不到的地方,蝴蝶印记已经从一开始的朦胧到如今的深痕,血红的颜色,就像是由人血滋养长大一般,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振翅而飞。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她看着雨水自屋檐上落下形成雨幕,映着几分七彩的光。
“我也不想做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