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邕能想到的事情,当了多年国主的贞国国主自然也想得到,他甚至能想得更多。
安抚贞国的吉祥物不需要太多。
一个对他充满怨怼的王姬活下来的话,他这个贞国亡国国主就可有可无了,若是倒霉落到钱邕手中,更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思及此,贞国国主脸色比太平间停了三天的尸体还要白,看得钱邕乐不可支,直拍手嘲笑。
“哈哈,这是怕死了?”
贞国国主强壮镇定,道:“孤欲与贞国共存亡,若非你这个卑鄙小人强插一手,孤何至于在这里受你羞辱?吾儿作为王室血脉,当与国家共存亡,断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蛊惑,更不可能如你所愿,与孤父女反目……你还是死了挑拨离间这条心!卑鄙小人!”
钱邕略带嘲讽地嗤笑摇头。
“哎,若是贞国的国境屏障有你嘴巴三成硬,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你说的‘你与贞国共存亡’,指的是你从高楼一跃而下?哈哈哈,这种行径也就骗一骗蠢货,且不说这么点儿高度摔不死你,即便能摔死,你的死志坚定到能克制身体求生自救的本能?”
普通人跳下去必死无疑。
但,这位同窗是普通人吗?
这些年再怎么沉迷美色、疏于修炼也改变不了他能修炼,还是用国运修炼的事实。
钱邕毫不客气撕破了贞国国主的遮羞布。
后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
很显然,钱邕说中他最隐秘的心思。
钱邕哂笑:“你啥货,我能不清楚?”
又兴致勃勃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闺女?论辈分也算是侄女,得去看看。”
他不仅自己要去看,还要将人带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