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是慌得一批。
自己说了啥,让这位国主开了金口道歉?
“知道你不想跟崔氏再有纠葛……”
“别想这么多,我也是无利不早起。”崔徽忙摆手,她可不希望被人误会是什么高风亮节之辈,一上来就道,“一个被窝哪里能睡出两种人?姓崔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意思是说——我前夫不是啥好东西,我也差不多。不过是想抓住一个机会罢了,我不甘心。”
沈棠:“……”
崔徽摇头:“其实我也是有过修炼天赋的,不过年纪太大,早已经没了希望……”
戚国女子这些年陆续也有人能修炼,但不包括她,她年纪太大了。崔徽也知道这事儿可以求助前夫,只要前夫愿意入仕掌权,弄到足够国运替她洗髓伐骨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开这个口。
其他地方?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也没机会。
直到这桩差事摆在她面前,被她深埋记忆深处的设想才死灰复燃,一点点占据她的心头。鬼使神差的,崔徽就答应了这桩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怕对手是她前夫。
沈棠道:“为何不告诉善孝?”
崔孝若是知道,他干活儿会更有劲儿。
崔徽道:“我娘的经历告诉我,父亲靠不住;我的经历告诉我,丈夫同样如此。翅膀长在自己身上,只能自己挥动才能飞起来……”
与其寻求羽翼庇护,不如自己生出翅膀。
崔徽一人将两坛酒全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