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一屁股的债没还。
说起债务,沈棠这才想起高国使者。
“禅位诏书他带回去了?”
“如获至宝!这下吴昭德真成弃子了。”
“谁让吴昭德做人太失败,不管是主君、夫君还是父君,他没有一个角色合格,成为弃子很正常。真要感慨,也是感慨他怎么撑到现在才成弃子。”或许是之前两碗安神汤开始起作用,浓烈困意逐渐占据大脑,沈棠强撑着过问,“我们的人出发了?”
顾池道:“已经带着两份诏书出发。”
一份是禅位芈氏子。
一份是禅位第五子。
使者带回去的是禅位幼子。
主上这番安排确实有些损到家了。
那个幼子才六月,生母在内廷地位中上,母族在高国内部地位也不高,是这几年靠着战功才攒了点地位的新贵,根基浅。这种配置,那幼子简直是天生的傀儡主君。
吃了败仗的残部兵马对此乐见其成。
只要能跟康国达成和谈,新主年幼远比新主年富力强更符合他们的利益——这一战总要有人出来背锅,新主有可能重用他们,但也有可能拿他们当立威的替罪羔羊。
而幼主和王太后会更倚重老臣。
这是一派势力。
再说五子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