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止脸色更黑了。
活像是被百八十只墨斗鱼从四面八方喷。
“重归于好?”崔止咬牙切齿,拂袖而去,“你告诉祈元良,让他少做白日梦!”
祈元良没有夫人吗?
为什么要盯着他的夫人?
沈棠歪头目送崔止从长廊消失,撇嘴。
学着崔止的话,阴阳怪气地模仿:“啊对对对,告诉祈元良,让他少做白日梦!”
啧,也幸好这只是她急中生智下的造谣,为的只是将崔徽嫌疑洗干净——相较于“奸细”,“追求者派来的暗卫”这重身份就没那么敏感了,能掩盖很多东西——否则就凭崔止这些行动,崔徽四胎坐月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虽不算疑虑尽消,但危机也解除了。
沈棠安然无恙回来。
她走得慢,急死收到消息赶回来的崔麋。
“沈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方才听小厮说父亲找你……他是不是跟你谈了什么?你不要听他那些话,是我自己非要喜欢你。要是他学王母划下银河,棒打鸳鸯,你就——你就带我私奔吧!”崔麋这话实在惊世骇俗,当即就将沈棠震撼到石化,少年急忙找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崔氏家规森严,父亲最不喜这些离经叛道行为,你带我私奔,也好狠狠气他一回!”
沈棠沉默了。
崔麋这话简直是哄堂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