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洋洋洒洒,听得自己人目瞪口呆。
沈棠瞠目:“不是,这些消息钱叔和都是从哪听来的?他不会天天听人墙角吧?”
吴贤那边都气急败坏要放冷箭了。
钱邕仍在那里喋喋不休。
他不说脏话,更不生产八卦,而是八卦的搬运工,但造成的威力却是寻常叫骂无法比拟的。打蛇打七寸,钱邕祖上也阔绰过,深知吴贤这些人对于出身跟脚有多么看重。
“钱叔和!”
钱邕这一通揭秘也确实踩中了吴贤痛脚。
不用特地去看,吴贤也知道高国众臣肯定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自己,揣度钱叔和嘴巴里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吴氏明面上的祖宗是不是厚着脸皮挂靠的?他的生父有无舞弊买官?相较之下,父子两代人都兄弟阋墙、夫妻结仇,反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底下,天海出身的臣子互相交换眼神。
眼底皆闪过一丝不屑。
钱邕说的事儿,吴贤父亲那部分是有所耳闻的,可以证明为真,而关于吴氏来历的部分却是头一次听说。当年吴氏迁徙至天海,一直打着某地吴氏大宗旁支名义与本地各家交往。因为离得太远,也无人会去证实这事儿。
吴氏自此在天海扎根。
本以为是根正苗红的大家旁支之一,没想到是冒牌货,祖上还是脱离奴籍的马夫。
几人心下由不得发出哂笑。
他们这些年都疑惑,为何当年英明神武、侠义心肠的吴贤会有这么大变化,合着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原形毕露了。一开始的跟脚就有问题,也难怪他会干出这些蠢事儿!
吴贤只得给一旁心腹递去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