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同僚眼睛一亮。
“谁?”
膳部司郎中道:“褚相啊。”
“花了多少?”
“三两!”
几人暗暗吸了口凉气。
有胆大的还偷偷去看褚曜的脸色。
褚曜的精力却不在这些人身上,他如今的身份是沈棠身边的账房先生,好奇凑近问茶客:“惯会做面子?这话从何说起?”
他一直见不得别人说沈棠坏话。
眸中也带了淡淡冷意。
茶客却未发觉。
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褚曜掏出的钱,一边忙不迭抢过来,一边打开话茬子往外倒。
“本地官署抓了、杀了多少人?记得就在半年前,牛二家的疯女人发病,上街说圣人是淫乱朝堂才活该生不出儿子,隔天那人就被割了脑袋挂城门口,肚子被打开,胞宫挂在外面,浑身赤裸……唉,那一幕想想都要做好几宿噩梦。”茶客一副不忍回忆之色。
瞬间,驿站安静了下来。
原先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个干净,缓了两息,又陆陆续续冒头,怕被茶客发现端倪。
沈棠垂下眼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