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神情阴鸷道:【她派下来的监察御史拖累害死了阿姊,这不算间接害人?明明——明明我一直记得那艘花船,若不是姓沈的瞎折腾,如何会与阿姊失去联络?】
女兵只觉得荒诞。
【你阿姊对国主只有感激之情!】
放归良籍,再一次活在太阳底下而不是当个鬼,这是多少花娘渴盼不来的新生?
“花魁”漠然道:【这与我何干?】
乜过来的眼神仿佛在看个傻子。
阿姊感激沈幼梨又如何?
这又不影响她的政治立场。
【你不会以为阿姊怎么看待沈幼梨,我就得照着如何吧?我只知道,她的‘善心’让我与阿姊阴阳两隔,其他的与我无关。】“花魁”终究还是留了几分怜悯,叹息着道,【今日之后,我要带阿姊一起离开此地,你留下来也危险,要不要跟我一起?】
她们姊妹不会再分开了。
女兵却是变了脸色。
她严厉拒绝了“花魁”的好意。
回到住处,如坐针毡。
因为她知道“花魁”迟早会发现棺材内的尸体被调换了,稍作思考就知道谁干的。
以“花魁”的脾性,自己活不成。
唯一庆幸的是,那口棺材躺着的不是郑愚而是一堆石头,真正的郑愚被安顿在不远处另一口孤坟。否则的话,“花魁”发现不对劲,还不将郑愚尸体挫骨扬灰了泄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