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眼笑眉舒,明知故问。
“望潮是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御史台可风闻奏事,注定跟其他朝臣有矛盾。倒不是沈棠想将顾池架在火上烤,而是建国初期,草台班子有太多不足,短时间又要扩充团队,根本来不及磨合考察,难免混进来几个别有用心的人渣——哪怕从宏观来看,这些人渣无法动摇康国内政,但他们屁股坐着的位置注定他们随便做一桩事情也能影响数百上千的人,更是他们的梦魇!
顾池便是沈棠手中最锋利的锄头,能让她用最快速度将混进来的稗草连根铲除!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鬼!
同理可得——
屁股不干净的才会畏惧御史台!
顾池费劲扯扯嘴角,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池喜不自胜……”
沈棠笑道:“君当勉励,不负众望。”
顾池扭头看了一眼一众同僚。
他们的眼神和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让顾池统领御史台,估计满朝上下没有一人的裤衩还能穿着,绝对会被这些御史扒得干干净净。在座除了一众重臣班底,还有不少新面孔。他们资历不深,在沈棠面前刷脸也少,也不知顾池底细,不懂任命顾池为御史大夫,这些人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莫非是羡慕嫉妒顾望潮独得圣心?
这也不是不可能。
主公帐下元老重臣,一个比一个高冷寡言,唯独顾望潮深谙圣心,听说此人能将主公心思揣摩清清楚楚,换来如今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