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死忠?郑乔他上辈子救了这些武胆武者全家了吗?”栾信的回答还是无法解开她的疑惑,“照理说,郑乔只接盘庚国的家底以及辛国的一部分遗产,固然有不少骁勇善战的武胆武者为他所用,但整体实力应该没强到打出这般彪悍战绩的程度。再者,郑乔这些年没少用残酷手段残杀忠良,他帐下这些武胆武者就没一点儿危机感?太奇怪!”
栾信还是不太适应沉棠的比喻方式,一本正经道:“前世有无救命之恩,这倒是不清楚,但郑乔让他们死忠,却有原因。”
干仗比黄烈那些重盾力士还凶狠!
沉棠兴致勃勃,其他人也目光好奇。
栾信反应迟疑了几息,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吐露出来:“因为打动这些武胆武者的,绝不只是权势地位、香车美人,还有足够多的武运。郑乔约莫是目前已知的,掌控国玺最强之人,他的诸侯之道能与国玺相辅相成,给予帐下武者极强增幅。”
能与郑乔沆瀣一气的武胆武者,自然不是什么品行高洁之辈,他们也更容易为世俗欲望折腰臣服。在场不是文心文士便是武胆武者,最清楚文运/武运对他们的吸引力。
沉棠听到这里明白了,联军的战绩差是有原因的,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郑乔的诸侯之道?”
这个情报应该算得上机密。
至少沉棠派出去的人没探到风声。
秋丞旧部看栾信的眼神同样带着探究和好奇,沉棠便知这个情报应当没几人知道,至少在秋丞帐下不是公开的。极有可能知道它的人,只有栾信和秋丞,甚至有可能连秋丞也蒙在鼓里。见栾信的神情因为她的询问起了微澜,沉棠直接转移了话题。
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这不对。”
栾信问:“何处不对?”
“文运武运皆源于国运,而国运源于治下,包括但不限于民心、民生、民政……试问郑乔有这些吗?若是他励精图治,这些年怎会有百万流民响应黄烈号召?”任凭沉棠怎么计算,郑乔的国运也不可能盈余,更别说用武运收买一众武胆武者为他效命打仗。
她这些年累死累活,靠着可怜兮兮的一块地盘才攒了点儿国运,每年还都紧巴巴。
郑乔凭啥这么阔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