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蓄满的康时有多恐怖?
钱邕知道,沈棠也知道。
但最先知道的还是擅长望气的姜胜。
“主公,要伞吗?”
沈棠:“……”
正要出营帐的她立马收回迈出去的左脚,偷偷默默探出头,小心翼翼往天上看,没发现盘旋的飞鸟才松了口气。她道:“怎么又要撑伞?康季寿又跑哪儿浪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导致沈棠一听姜胜问要不要伞,她就自动翻译成“主公,康季寿又去浪,你屎到临头了”,内心已是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不是让他见机行事吗?秋丞兵马被堵在孝城出不来,他上哪儿找需要耗费大量气运的劲敌?”
姜胜没回答。
只是同情黑漆漆的主公。
不待他说什么安慰的话,沈棠已经自动为康时找好了借口,忧心道:“不过,季寿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看样子真碰上麻烦。我这里倒是没事,不知他那里如何。”
在沈棠看来,康时动用文士之道,自己至多倒霉一阵子,却关系到康时的身家小命以及帐下兵卒生死。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番自我宽慰(PUA),沈棠心情舒畅许多,姜胜才道出自己的推测:“胜担心,季寿他们碰见秋丞请来的援兵。”
“听着像季寿那破运气能碰见的……”
一旁寥嘉道:“如此,季寿危矣?”
沈棠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
“季寿长了双腿,见势不好会跑,他可不是那种赌红眼睛就失了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