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继还跟敌人纠缠。
地上躺着敌我双方血肉模糊的尸体。
连鲁继本人也挂了重彩,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捞出来的。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平日轻若鸿毛的一双重锤,如今双手挥舞其中一只迎敌仍显得吃力。敌人伤势明显轻了一截,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强弩之末。
就在鲁继为自己可能要战死此处而愤懑的时候,援军抵达,一柄眼熟的马战斧从天而降,斧身宽阔足有五寸,斧柄较短,不足两尺。来人用斧身挡住敌方蓄力斩击。
鲁继还未来得及惊喜,眼瞧着对方反手一斧,将体能消耗大半的敌人脑袋割下……
动作丝滑得像是抹了猪油。
鲁继:「……!!!」
她双眸瞪圆看着地上那颗头颅。
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似失去了某种贵重物件,又酷似她小心翼翼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不翼而飞——心痛、不舍、难过,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难受归难受,但敌人还是要清理的。
「屠荣!」
鲁继喊了一声援军。
看对方上战场还不好好穿武铠,半幅武铠就打发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拖着重伤的身体,靠着重锤勉强维持站立。苍白的唇瓣不受控制得打着哆嗦:「你砍了他头?」
屠荣也是一身血。
但看他面色神态估计都是敌人的。
听到鲁继喊自己,他将斧背抗肩上,一脸真诚道:「师妹吩咐的,杀人砍头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