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混迹军伍的人来说,人头等同于军功,而她这战远离核心战场不说,一番苦斗下来人头还没几个,自己还挂了一身的彩。唯一一颗珍贵的人头也被屠荣给拿走了。
赵葳擦着宝贝武器。
张嘴冲枪尖哈了一口气,继续擦。
「好歹是个女郎,文雅点儿。」
鲁继反问:「那我问候他大娘?」
赵葳:「……你当我没说。」
鲁继平躺着动不了,但嘴能动。
「你也没文雅到哪里去,平日做梦呓语,没少骂徐文释,从头骂到脚,我都跟你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血海深仇。」
赵葳:「……」
她做梦也问候徐诠是有原因的。
自打一年多前凝练出武胆,徐诠就没把她当个普通人看待,而是用对待武胆武者的粗暴手段。赵葳迄今能记得练武场有多大,因为那是她身体力行,测量出来的数据。
每一句梦话都带着点个人恩怨。
「啊欠!」
徐诠打了喷嚏。
抬手揉搓鼻尖才压下痒意。
「染了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