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点儿不脸红。
完美诠释什么叫凡尔赛。
他沉迷力量与力量碰撞轰炸时的感觉,留恋生死徘徊时的无上畅快。跟它们相比较,生死胜负都是可以舍弃的累赘。倘若当了主公,还能如此任性不在意胜负生死?
帐下僚属怕是要心梗。
再者,他真心不耐那些文绉绉又繁琐的文书工作。宁愿抄着武气在战场杀个七进七出、战个七天七夜,也不想坐在桌案前处理文书七刻钟,还不如直接杀他来得痛快。
荀定:「……」
公西仇问他:「冲他们举起武器,很无趣。你能在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中获得快感?」
太弱了,没意思。
荀定:「……」
他皱眉:「……自然不能。」
但打仗也不是图这个啊。
他真没见过公西仇这样的。
明明有单干的条件,偏偏不想。
更没想到公西仇还有如此单纯的一面:「你若不想自己干,那就得听命与人,你这破脾气能忍得了旁人对你指手画脚?来日功高震主,将你卸磨杀驴,你如何自保?」
公西仇道:「找到阿兄就行了。」
荀定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