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淑表情微变。
沈棠哼道:“哦,果然知道。”
知道,不在意,理所当然。
骨子里的傲慢都能溢出来了。
说着,沈棠又阴阳怪气起来。
“秋文彦那只老菜鸟,不止实力差劲,这瞧人的眼光都不好。一个会纵容自家藏匿佃户的谋士,他也敢用啊?不怕辛苦打下的三瓜俩枣、锅碗瓢盆被偷摸儿搬走?”
荀定几个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沈棠骂人样式这么多。
若是换个人,还不羞惭钻地缝?
最后,沈棠语重心长做了总结:“苗家娘子,站在你的立场,你恨我、想杀我,这都是正常的!大胆恨、大胆想!做白日梦不磕碜!兴许梦里就能实现了呢?咱也不是蛮横霸道的人,更不会管天管地还管你拉屎放屁。不过,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沈棠语调陡然一狠。
“你想杀我,我自然留你不得,这也是天经地义。怪只怪你技不如人,成阶下囚!”
沈棠和苗淑之间隔着灭族之仇。
这不是一条命那么简单。
所以,苗淑注定不可能为她所用,自然也没有言语感化的价值,只能请她上路。
沈棠淡漠瞥了眼苗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