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可是限量限时供应的。
错过这回,还不知下一次什么时候上架,老妻郁闷板着脸,姜胜自知理亏,轻声细语地哄了一会儿。又问:“究竟是何物?”
让老妻这般惦记,念念不忘?
说着,掏出怀中沾着他体温的银簪,微笑着贿赂,只差在脸上写着“看在这份年礼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妻子摸出此物的形状,郁闷散了七八成。
妻子道:“唉,是蚕丝绣线。”
“家中没有线了?”
明儿休息,得空去找找。
他瞧浮姑城也不是很匮乏,不至于连品质尚可的绣线也找不到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绣线。”
妻子侧躺着又坐了起来。
姜胜专注听她接下来的话。
“有多不一般?”
“浮姑百货杂铺卖的绣线,还送一份什么‘绒花’花样,教人怎么做……用那线做出来的花儿,比什么样式簪子都好瞧。若做得不错,杂铺那边还会出钱买……”
她本来就擅长女红。
那日瞧见一名女郎发间簪着一朵红色茶花,彼时还以为是真花,凑近了才知是假的,那女郎说是在杂铺买的。她便一路打听到了浮姑百货杂铺,才弄清楚。
虽说自家丈夫找了个挺靠谱的新主,但家中几口人吃穿嚼用、人情往来,也不是姜胜初来乍到的俸银能覆盖的。鲁下这些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积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