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怕会适得其反。」赵奉不看好徐解消极应对的处理方式。
外人都以为武夫喜欢用蛮力解决问题,脑子不如文心文士好使,心思也不如他们细腻,这完全是偏见。任何一个具备统兵能力的武胆武者,就没哪个是真正憨傻的。
赵奉呷了一口酒:「主公的性格……」
说着顿下来,淡淡道了一句。
「主公毕竟是主公。」
徐解和吴贤私下交情再好,后者也是存着疑心,不可能全身心信任谁。徐解作为僚属,抗拒主公的命令、违背主公的意向,一次两次不算什么,次数一多难免不快。
拒绝就意味着违抗。
作为僚属的徐解违抗作为主公的吴贤,而违抗初衷是担心天海介入会让河尹境内庶民生活艰难——且不说假设会不会成真,它的萌发就意味着徐解在质疑、戒备。
也意味着徐解更承沈棠的情。
徐解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谁能不生出意见?
徐解烦闷不已,一口闷掉酒。
他苦笑:「吾如何不知呢?」
吴贤对他生出芥蒂了,如果徐解这时候识相一些交出河尹实权,一切矛盾都能归于平静,问题是他不愿意。他太清楚庶民失去土地会面临什么,太清楚处于弱势的他们给人当个户会承担多大的生活压力,遭遇多少的剥削,更清楚温饱与饿不死之间的区别。
赵奉:「其实主公将天海治理得不错。」
他这是在委婉劝说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