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脑生反骨,但至少骨子里都是放荡不羁。当然,沈棠一口气预支的财运也是打动荀贞的理由。
一个为了治下庶民生死而甘愿清苦的人,这个硬性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祈善的担心,完全不会发生。沈棠不知她离开后还有这么段插曲,她采纳祈善意见去演武场找徐诠几个。
文心文士太精明,逗起来没武胆武者有意思。演武场在城外临时搭建的军营。
靠着郡守印绶,沈棠一路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直奔演武场方向。还未靠近便听到一众兵卒的欢呼呐喊声。
算算时辰,例行练兵已经结束,这会儿多半是在切磋……因为军营大部分兵马被拉出去准备春耕,留守在军营中的人不多,偌大演武场,围观兵卒三三两两。
沈棠都不用挤,就能挑个视角上佳的位置,看着底下的战况。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单方面血虐。
不知哪个倒霉催的,被打着赤膊的徐诠,时而高举,时而重摔。从演武场东北角滚到西南角,吃了一路土。
不过这个倒楣催的挺有毅力,被打成猪头还能爬起来继续。直至榨干最后一丝力气,爬不起来。
徐诠做派风骚。赢得如此轻松还有脸向人群欢呼。沈棠那身鲜亮新衣,即便丢进人海也能一眼找到,徐诠也被抓住了眼球。
演武场灰尘飞扬,隔得又远,他只看到对方大致的身形。初步判断那是个俊俏靓丽的女郎。
对方也在看自己。她还挥手!于是——
“咻——”徐诠冲着沈棠方向吹了个嘹亮口哨。要不是他这会儿打着赤膊,身无长物,高低要摘个香囊丢过去,回赠女郎的喜爱。
至于军营演武场为何会有女子?这很正常大营本来就有一支女子精锐,令德妹子,少玄都尉都是女子。
兴许是女营哪位女郎今儿不值班,换了一身新衣来逛逛。于是,口哨调子都嘹亮轻快起来。
沈棠:“……”徐诠的对手,试图越阶挑战总被教做人的屠荣,捂着青肿的眼眶和腮帮子,隐约觉得那位女郎身形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