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奴隶根本不敢逃。
不逃跑还能多苟活一些时日,一旦逃跑被抓,其下场将是生不如死,在死前还会经受非人的折磨。此前就有一回,奴隶主命人将逃奴从头至脚剥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再往头顶处的伤口灌注水银,逃奴痛苦难忍,极力挣扎逃脱,竟活生生剥下了一张人皮!
观刑的奴隶吓得面无人色。
一入夜,奴隶就乖乖回营帐,抱着发霉破烂的单薄被子,努力蜷缩身体入眠。
一个不大的营帐能睡下三四十号。
幸好人多能取暖,才不至于冻死。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点儿异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靠近营帐边缘的奴隶紧了紧身上的破衣裳,勉强翻了个身,推开不知是谁搭在自己脸上的臭脚,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半晌。
营帐外,极远处——
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如风一般掠过耳畔,夜风吹拂野草发出的响声都比它打。
无人知晓,一道道人影从地底钻出。
“呸,忒臭了!”
扑面而来的腥臭威力巨大。
“这是挖到茅坑了吗?”
这抱怨轻得好似含在嘴里。